防线不远处的一辆房车车顶,布鲁斯拿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墙上的守卫,看了半天,问道:“你真的看到他们把那丫头带进去了?”
特雷尔点点头,说:“我都快追上她了,结果我看到来了一队人,我就没敢现身,一路跟着他们到了这里,绝对不会错的。”
布鲁斯继续拿着望远镜观察着,半晌才道:“他们人数众多,如果凌柯真的在里面,我们恐怕不好下手。”
“不怕,我去探探便知,你在这等我消息,对了,把你那个抑制药水给我,找到机会我就下手。”特雷尔阴恻恻地说。
“小心。”布鲁斯叮嘱一番,将一个小包扔给了他。
特雷尔将小包收进怀中,然后将黑袍裹紧,隐匿了行踪。
深夜,大家都不困,白天睡了不少时间,此时也都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。
楚夕一直都坐在秦韵床边,看到她脖子上的勒痕,伸手想摸一下,半路又缩了回来。他想到自己曾经那么大力地掐过她,心中的愧疚感压迫的他快要喘不过气来。
秦韵睁开眼睛,温柔地望向他,小声说道:“这是布鲁斯掐的,不是你掐的,你不要自责了。”
楚夕一愣,说道:“你怎么还不睡,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窥探我的心思?”
秦韵笑道:“这回真不是我窥探你的心思,如果有人情绪有大的波动,是会影响到我的,我想不感受到都难。”
楚夕垂下头,可怜巴巴地说:“我只是心疼你,如果打扰到你了,那我先出去好了。”
“别,我喜欢你陪着我。”秦韵含情脉脉地说。
楚夕脸又红了,他“哦”了一声,乖乖坐回床边。
凌柯翻身坐起,揉了揉脑袋,嘟囔了一声:“好渴,我去找水喝。”然后如同梦游一般摸了出去。
张士木和熙承也下了床,张士木说:“今晚月色不错,想不想出去喝几杯?”
“好啊,正好我也睡不着,咱还是不要打扰人家小两口了。”熙承点点头,一脸认真地拉着张士木出去了。
楚夕和秦韵对视着,他闭了闭眼,知道大家是想给他俩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,可是这样太让人尴尬了。
上铺的张琪也从床上下来,扭了扭脖子,说:“我也不要当电灯泡,你俩的情话等我消失了再说,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。”
楚夕大窘,他看了一眼秦韵,发现她已经捂住了脸,不禁懊恼地道:“这些家伙!”
大家都出去了,只剩下了楚夕和秦韵。
秦韵放下手,看着楚夕,问道:“你到底喜不喜欢我?”
楚夕看向别处,嘀咕道:“你都看到了我的心思还问我。”
“我要听你说。”秦韵撒娇地说。
楚夕看着她气呼呼的小脸,张口结舌地说:“我……我,我那个……”
“算了,我知道很难为你。”秦韵有些失望地垂下了目光。
“不是的,秦韵,我,我只是,我是喜欢你的。”楚夕一把抱住她,感受到她的心跳,心中突然慌了。
“呃~”凌柯真的只是出去找水喝,回来就看到这么劲爆的一幕,有些尴尬地杵在门边。
楚夕一听到凌柯的声音,就好像做了错事被抓了现行,一把推开秦韵,力度没掌握好,秦韵被他推开牵动了伤口,疼得皱了皱眉。楚夕立刻站起身,手足无措地说着:“我,我只是……”
“不好意思啊,我梦游,什么也没看到,你们继续。”凌柯机械般地转过身,还体贴的顺手带上了门。
楚夕扶住额头,感觉自己真是蠢死了。
门外的张琪好奇地问凌柯:“怎么样?看到什么了?”
凌柯喝了口水,莫测高深地说:“佛说,不可说。”
张琪急得打了他一下,继续追问:“到底看到什么了?你想急死我啊。”
“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八卦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还能干嘛?”
张琪惊得目瞪口呆,突然要往房间里冲,被凌柯一把拉住。
“你要干嘛?”
张琪压低声音,急道:“秦韵伤还没好呢,楚夕那小子太乱来了!”
凌柯翻了个白眼,把她拉到一边,无语地说:“你都在想些什么啊,他们只是抱了一下,怎么就乱来了?”
张琪反应过来,又打了他一下,怒道:“那你说孤男寡女……懒得跟你说,我走了!”张琪捂了捂脸,自己真是太丢脸了,为了不让凌柯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,赶紧逃走。
凌柯看她气急败坏地转身就走,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,这个张琪,还真是喜欢八卦。
凌柯沿着墙边走着,反正他也睡不着,出来散散步,透透气,也挺好的。他寻了个石头坐下,靠在墙上,深深吸了一口空气。
突然,他感到左臂一痛,抬起手一看,竟然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,血液瞬间就流了出来。
凌柯惊惧地看着周围,明明什么都没有,看那伤口是刀伤,是谁偷袭自己?
凌柯很快就想到了,有这个能力还想要自己血的只有那个叫无影的家伙。他看着自己的血一滴滴落下,却没有落在地上,在半空就消失了。
凌柯心念电转,知道是个看不见的人正在取自己的血液,他飞起一脚,正正踢中那人,可是明明踢中了人,那人却还是隐身状态。凌柯展开双翅,飞到树上藏了起来。他透过浓密的树叶仔细看着附近,果然,过了一会儿,那人现出身形,是个裹着黑袍的男人,他正四处张望,不明白凌柯去了哪里。
凌柯出来没带匕首,但是也有信心干掉他,他俯冲而下,一拳击向特雷尔的脑袋。这家伙反应倒是很快,听到头顶有异响,立刻隐匿身形,躲闪到一边。
凌柯失去了他的方位,懊恼地骂道:“可恶!”
凌柯静静听了一会儿,明白现在处境对自己不妙,他刚想飞到高处,就感觉胳膊一阵刺痛,他捂着胳膊退到一边,惊讶地看着特雷尔显露出身形,手中是一支空空如也的针管。
凌柯暗道不妙,默默调动体内的超能力,发现竟然无法施展,他怒道:“你他妈只会搞偷袭吗!”
“哼哼,凌柯,咱们总算见面了,没法使用超能力的感觉是不是很爽?”特雷尔阴笑道。
“有本事就正大光明地跟我打一场!”
“那我可不敢,你可真是让我大吃一惊,竟然会飞,现在我不仅对你的血液感兴趣,更对你的超能力感兴趣了!”特雷尔绕着他转了一圈,拿出捆缚带想要把他绑起来。
凌柯才不会束手待毙,他虽然没办法使用超能力,但是格斗技巧还在,他一个后旋踢逼退特雷尔,然后拉开了和他的距离。
特雷尔冷笑了一声,再一次隐去了自己的身形,凌柯气得要吐血,他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,大喊道:“张士木,熙承,有敌人!”
特雷尔想要速战速决,一记重拳砸向凌柯,凌柯看不到他,非常的被动,被打的几乎抬不起头来。特雷尔趁他被打晕的空隙,将他双手反绑了,然后拿刀划开他的胳膊,继续拿瓶子接他的血。
凌柯想要挣扎,被他一脚踩在脚下,失去超能力的他简直如同废物一般任人宰割,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他怒急攻心,竟然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量,一下子将特雷尔掀翻在地。
特雷尔猝不及防,不仅人摔倒了,连手中的血液样本也脱手摔在地上,血液撒了满地。他怒火中烧,一个翻身跃起,一脚踢中歪倒在地的凌柯的腹部。
凌柯闷哼一声,不等他有喘息的机会,特雷尔再次奔过来踢向他,这一脚力道更大,直接将他踢飞了起来,凌柯重重地撞在树上,狼狈不堪地滚落在地,他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。
好在特雷尔没有机会继续虐打他,因为张士木和暴风小队的人陆续赶到,特雷尔见情势不对,立刻隐身遁逃。
张士木把凌柯拉起来,问道:“怎么回事?人呢?”
凌柯非常愤怒,他咬牙切齿地说:“是无影,他逃了,该死,我太大意了!”
张士木拿刀划开他手上的捆缚绳,关心地问:“你怎么样?我去叫张琪过来。”
凌柯摆摆手,彻底被激怒,说道:“让暴风小队保持警惕,他们既然想玩,我就奉陪到底!”
飞龙小队宿舍,张琪看到凌柯吓呆了,前一秒还和自己嬉笑的人,如今却伤痕累累,狼狈不堪。
“靠,老大,你这是被揍了吗?”楚夕口不择言地说。
凌柯瞪了他一眼,说道:“是无影,他偷袭我,给我注射了一个药剂,我的超能力就没办法施展了。”
秦韵说:“应该是抑制药剂。”
张琪一边找药给他消毒,一边问:“那超能力多久能恢复?不会恢复不了吧?”
“放心,不会很久的,多喝点水,多上上厕所,药剂作用会逐渐消失的。”
凌柯点点头,拿起桌上的水就开始猛灌,直到一瓶水都喝完了,他才说道:“想不到他们来的这么快,这次是我大意了,新仇旧恨,我一定要报回来!”
张士木问:“你准备怎么报?”
秦韵说:“我跟你们一起去,我可以控制他们!”
楚夕说:“不行,你的伤还没好,乖乖留在这养伤。”
凌柯也说:“秦韵,我们几个就够了,我已经想好了计策,天一亮,我们就出去狩猎,我就不信抓不住他们!”